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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90本王最心狠手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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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90 本王最心狠手辣了。

傅謹語回到傅府後, 硬著頭皮將她需要侍奉靖王太妃去承德避暑月餘工夫,以及因為宵禁的原因後日得去靖王府過夜的事兒,告知了裴氏。

對於後者, 裴氏反而不太當回事兒。

姑娘家婚前去婆家小住的事兒, 也是常有的,又不是那等只一間屋子可容身的窮人, 且有婆婆等長輩看顧著呢,能有甚事兒?

只是不放心她去承德避暑。

傅謹語安撫她道:“母親不必憂心, 我們是隨聖駕一塊兒去承德, 四周又是禁衛軍又是錦衣衛的, 再安全不過了。”

頓了頓, 她又笑著補了一句:“再說了,還有靖王府的侍衛保護我們呢, 那些侍衛又不是吃幹飯的,真有個什麽,也必定能護衛我們安全脫身。”

這些道理裴氏如何不知道?

但兒行千裏母擔憂。

不過她也知道既然靖王太妃發話了, 女兒此番是非去不可的,故而忙叫小廚房替她準備路上所需的幹糧。

接著叮囑傅謹語:“叫谷雨她們提早替你收拾好行李, 別臨到出發了才想起這茬, 匆忙之間落下什麽可就不好了。”

又吩咐自己的大丫鬟椿兒:“你去庫房收拾些藥材跟成藥出來, 回頭給姑娘送去。”

傅謹語本想攔著, 這些出行必備品, 靖王府那邊必定會準備妥當。

但轉念一想, 出門在外, 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,過於依賴別人可不行。

別人有,哪及得上自己有, 來得更靠譜?

橫豎靖王府馬車多,不怕行禮超重,且帶著就是了。

兩日時光轉瞬即逝。

二十一這日,傅謹語在春熙院陪裴氏用了個午膳,又走過場的去松鶴堂辭別傅老夫人。

然後帶著谷雨、白露以及霜降三個心腹丫鬟,並三大車行李,去往靖王府。

沒法子,裴氏這也讓她帶著,那也讓她帶著。

雜七雜八的物品,足足裝了了二十幾口箱子。

到靖王府後,讓靖王府的侍衛們幫忙將行禮卸下來,打發走車夫後,傅謹語去正院見靖王太妃。

靖王太妃見傅謹語走進來,立時笑的合不攏嘴:“外頭日頭正毒,熱壞你了吧?東亭,快給語兒端冰碗來解暑。”

說完之後,似乎才想起什麽似的,小聲問傅謹語道:“沒來小日子吧?”

傅謹語羞澀一笑:“沒有。”

靖王太妃笑道:“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
傅謹語眉心一跳,不就是沒來小日子麽,她這般激動做甚?

莫非她猜到了崔九淩打算夜/襲的意圖,所以老懷欣慰?

希望是自己疑心太重吧,不然她以後哪還有臉見靖王太妃?

東亭端了冰碗進來,然後主動領著谷雨等人去客院歸整傅謹語帶來的行李。

傅謹語邊吃冰碗,邊同靖王太妃閑聊。

崔九淩負手走進來,斜了傅謹語一眼,給靖王太妃行了個禮,然後在羅漢床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。

傅謹語站起身,行禮道:“給王爺請安。”

“嗯。”崔九淩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
傅謹語扯了扯嘴角,心想這丫分明是聽聞自己進府的消息,匆忙趕過來的,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可以作證。

結果到了自己跟前,卻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仿佛自己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似的。

嘖,死傲嬌!

“表姑娘來了。”

四月的聲音突然在明間響起。

片刻後,秋鈺芩搭著丫鬟楓眠的手走進來。

她邊給靖王太妃行禮,邊對傅謹語笑道:“方才在門口瞧見侍衛們正替表嫂搬行李呢,表嫂也才剛到?”

傅謹語點頭道:“是呀,我剛到沒一會子,這不,冰碗才剛吃了一小半。”

說著,朝秋鈺芩斜了斜冰碗,好叫她看清裏頭的情況。

“倒是巧了。”秋鈺芩笑了笑,然後熱情的邀請道:“你也去逐月樓住唄,咱倆剛好可以作伴。”

頓了頓,又笑道:“橫豎那裏也有你的屋子。”

傅謹語用湯匙舀了勺澆了櫻桃醬的冰沙送進嘴裏,不緊不慢的嚼著。

沒接秋鈺芩的話,但也沒拒絕。

自己是無所謂的,但不懷好意的某人想必比她急。

果然就聽崔九淩冷哼一聲:“她帶了三大車行李來,只一間屋子如何裝得下?”

秋鈺芩無語道:“誰說只一間屋子了?逐月樓兩進的院子,幾十間屋子。我們兩個,連同跟來伺候的丫鬟,至多占去四五間屋子,下剩的全拿來裝行李,別說三大車,就是三十車,也不成問題。”

崔九淩:“……”

傅謹語以帕掩唇偷笑。

秋鈺芩幹得漂亮,自己今晚能不能睡個安生覺,就全靠她了,可一定要抗住霸道表哥的威壓呀。

然後就聽崔九淩冷哼一聲:“你說晚了,客院已經收拾好,她的行李也被搬過去了。”

不等秋鈺芩回應,他又哼道:“大熱天的,還是別折騰本王的侍衛了,明兒一早他們還得趕路呢。”

秋鈺芩聽了這話,也不好再多說什麽,只好怏怏道:“那好吧,等到了承德的莊子上,我再跟表嫂同住。”

傅謹語失望的撇了撇嘴,秋鈺芩這大家閨秀還是性格太內斂了些,完全不是崔九淩的對手嘛。

傍晚他們四人一塊兒用了頓豐盛的晚膳。

與昨兒的晚膳一樣,大部分菜肴都用馬鈴薯跟西紅柿兩樣食材做的,為的是叫秋鈺芩嘗嘗鮮。

秋鈺芩對此讚不絕口。

得知這兩樣食材都是傅謹語從表哥裴雁秋手裏得來的種子後,她笑道:“裴公子手裏的好東西可真多。”

先前傅謹語送自己的西洋口紅,雖然她未明說,但顯然也是從裴雁秋手裏得來的。

也難怪父親會對他另眼相看,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本事,的確遠勝其他世家公子。

多少世家公子在他這樣的年紀,還在靠領公中的月錢過活呢。

他卻已經撐起了整個裴家,西洋、南洋船隊遍地跑,洋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。

可惜就是家世太低了些,只是個商戶子,否則……

崔九淩擡眼,斜了秋鈺芩一眼,見她臉頰泛粉,一副羞澀的模樣,頓時臉色一黑。

裴雁秋這家夥,三五不時的往表妹跟前湊,表妹又向來甚少與男子打交道,如何抵擋的住他的蓄意示好?

好在這會子他們要去承德待一個多月,至少這段時間之內,裴雁秋是見不到人了。

飯畢,幾人吃茶說了會子話,便各自回去自己院子。

傅謹語到客院的時候,谷雨帶著白鷺跟霜降兩個人已經將她的行李歸置完畢,安置用到的物品也都取了出來。

傅謹語沐浴更衣後,便徑直躺到了床/榻上。

她得趁著崔九淩沒來夜/襲之前先歇一覺,這樣明日趕路時也不會精/力不濟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身上猛然一沈,頓時將她給驚醒了。

她睜眼,借著月光一瞧,只見一個黑影正趴在自己身上。

因早有心理準備,故而她並沒有感到害怕。

反而哼了一聲:“王爺大半夜不睡覺,跑來做賊,是個什麽道理?”

崔九淩哼笑一聲:“燈都沒掌,你就認出是本王了,可見你對本王用情之深。”

傅謹語:“……”

雖然沒掌燈,但外面不是有月亮?她這世又沒有近視眼,怎會認不出他來?

崔九淩把她的無語當成了默認,得意道:“本王說對了吧?”

傅謹語沒好氣道:“王爺說是那就是吧,橫豎我反駁也沒用。”

崔九淩輕笑道:“本王也不是那般冷酷無情之人,對於你的深情厚誼,好歹也要回報一二。”

該怎麽回報,看他趴在自己身上就知道了。

傅謹語立時道:“王爺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
“應該的。”崔九淩哼了一聲,然後從她身上翻下來,擡手扯掉了她身上蓋著的涼被。

接著又重新壓/到了她身上。

傅謹語心知阻攔不了他,所幸躺平不再反抗,任由他折騰去。

然後崔九淩就手腳利落地將她身上衣裳給撤了個一幹二凈。

用嘴巴從頭到腳開始感受起來。

一回生兩回熟,三四回下來,他的技術已經與剛開始時不可同日而語。

沒多久,傅謹語就被折騰得氣喘連連,嘴裏哼/哼/唧/唧的吟/娥著。

幾次被他送上高峰後,整個人都軟成了面條,眼神也失去焦距了。

直到悉悉嗦嗦的聲音傳來,她尋聲望去,頓時驚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,驚呼道:“你解衣裳做甚?”

說好的洞房花燭夜再敦/倫呢,他不會要毀諾吧?

莫非折騰自己折騰出了火氣,控制不了自己了?

那她該拼死反抗呢?還是由著他胡來呢?

崔九淩白了她一眼,又怕夜色太黑她瞧不見,於是哼道:“大呼小叫做什麽,本王又沒打算強/要了你。”

傅謹語聞言,心裏松了一口氣。

然後就被他抱進了懷裏。

雖然從前他們抱過無數次,但都是穿著衣裳,頭一次這般坦誠相對,如此清晰明顯的感受到“他”的變化。

不禁讓她有些面紅耳赤。

他擡手在他胸/膛上推了一下,哼唧道: “你這是在玩/火。”

是打算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嗎?

崔九淩輕哼一聲:“成婚以後要日日跟你同床共枕,本王今兒先來個試婚。”

傅謹語:“……”

試婚失敗難道還能退貨?

然後就聽他冷冷道:“萬一你睡覺的儀態不好,比如會打呼、磨牙之類,的,本王也好叫皇帝收回賜婚的成命。”

傅謹語:“……”

多麽塑料的愛情呀,僅僅因為打呼、磨牙就一拍兩散。

她立時反唇相譏:“巧了,我睡覺必須周圍絕對安靜,若王爺睡覺的儀態不好……”

崔九淩擡手按住她的良心,邊感受邊挑了挑眉:“你待如何?”

傅謹語哼唧道:“我不像王爺那般心狠,至多與王爺分房而居罷了。”

崔九淩抿了下唇,同樣是說玩笑話,自己竟然落了下風。

孰可忍,孰不可忍。

他果斷坐了起來,掐著她的纖/腰,將她抱到了腿上,動了一下自己的腰/身,威脅道:“你再說本王心狠的話,本王可就真的要心狠了……”

箭/在/弦/上,傅謹語驚得連忙後撤,但纖/腰被他掐得死緊,壓根挪動不了分毫。

她只好擡手主動摟/住他的脖頸,嗲著嗓子求饒道:“王爺,人家錯了,王爺不心狠,王爺對人家最好了。”

“不,本王最心狠手辣了。”崔九淩冷哼一聲,不理她的求饒。

傅謹語不確定他是在逗自己,還是真的會順水推舟對自己下手,只好張嘴親上他的喉結。

想放低姿態討好他一下。

誰知這竟給了他啟發。

被他逼著親了這裏又親那裏,該親的不該親的地兒,全都親了。

崔九淩替她倒了杯水,傅謹語漱口後,兩人這才重又躺回床/榻上。

崔九淩再次將她摟/進懷裏。

傅謹語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,罵道:“往日見你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,還當你是個不近女/色的x冷淡病患呢,誰知竟是個甚都懂的行家!說,你是不是先前有過通房丫鬟?”

崔九淩將她的手握住,故意逗她:“對呀,是有過呀,還不止一個呢,你待如何?”

傅謹語冷哼道:“不如何,頂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,生幾個跟你沒血緣關系的娃兒罷了。”

崔九淩:“……”

夠狠!

這家夥果然是個睚呲必報的性子。

他哼道:“你想的倒是美,不過也只能想想,本王可不信有哪個不怕死的敢給本王戴綠帽子。”

傅謹語再次將洋人給搬出來背鍋:“大齊的男子怕你,洋人可不怕,到時我給你帶幾頂洋帽子,生幾個混血寶寶,你才知道我的本事。”

崔九淩臉立時就黑了。

教她西洋新式記賬法的洋人,他遍尋不到,只當對方回西洋去了,但心裏還是有芥蒂。

誰知這回子她又提這茬,瞬間觸動了他的逆鱗。

他擡手掐住她的脖子,冷冷道:“說,你想找哪個洋人給本王戴洋帽子?那個教你西洋新式記賬法的洋人?”

傅謹語心中一動。

自己教他借貸平衡記賬法的時候,可是暗示過是從裴家學來的,他這會子卻用篤定的語氣說是洋人教的自己新式西洋記賬法。

莫非是裴雁秋在他跟前露出了端倪?

這的確是有可能的,畢竟自己兩頭騙,占的就是信息不對等的便宜。

誰知裴雁秋私底下卻搭上了他,還借他的勢成了皇商。

當時戶部正推行西洋新式記賬法,裴雁秋恭維幾句,崔九淩旁敲側擊幾句,只怕就露餡了。

甩鍋裴雁秋是沒可能了,傅謹語得另外想個法子把這事給圓過去。

她試探性的說道:“如果我說是在夢裏學會的,不知王爺可會相信?”

“你覺得本王會信嗎?”崔九淩反問道。

傅謹語嘆氣道:“如此敷衍的說辭,王爺必定是不信的。”

換作是她,她也不會信。

然後就聽崔九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:“只要你說,本王就信。”

比起有個洋情/人,他寧可相信是仙人托夢。

傅謹語誇張的抽噎幾下,感動道:“王爺這般信任我,真是叫人感動不已。”

頓了頓,這才收斂神色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沒有什麽洋人,我自始至終只愛慕過王爺一個人。至於新式西洋記賬法……”

她吸了一口氣,破釜沈舟的說道:“還有一些新奇的西洋物品,其實都不是從表哥那裏得來的,是我的的確確在夢中得到的。”

不等崔九淩回應,她又說道:“若王爺不能接受這般靈神怪異之說,那咱們的婚事就此作罷。只是,希望王爺看在過往的情分上,替我保密,免得我被人當成妖怪架到火上燒死。”

往後他倆是要朝夕相處的,簽到系統的事根本瞞不住,早說晚說都是說,不如現在說出來。

免得她成天提心吊膽,害怕露餡兒。

起碼自己主動交代,比被他查出端倪來要強多了。

崔九淩沈默片刻,突然松開k歌她的脖頸。

傅謹語心頭一跳,這家夥該不會真的不能接受吧?

難道自己賭輸了,即刻就要失戀了?

“本王早就說過你是個小/妖/精,果然沒說錯。”

崔九淩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
然後下一瞬,他將她摟/進懷裏,霸道的說道:“管你是個什麽東西,本王看上了就是本王的。”

傅謹語緊繃的神經頓時松了下來。

她就知道,就算和盤托出,他也不會不要自己的。

畢竟自己沒有害過他,得來的西洋物品,也都先緊著他跟靖王太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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